第148章 基建的第一百四十八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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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8章 基建的第一百四十八天
◎待群星到達指定位置之時◎
一共有六個即將被審訊的人。
按理來說, 想要從他們身上更快也更準確的得到情報，最好的選擇還是“分而化之”。至少每個人要準備一個審訊室才好。
但這會兒盛灼卻是完全沒有這麽做的意思。
她只是站在空無一物的屋中，若有所思地看著六人, 臉上甚至帶著幾分笑意。
要是不知情的人來看, 怕是以為這六人是她經年好友。
——特別是在看向那四個一臉桀驁的疑似來自【神瞳聯盟】的幸存者時, 神色更是溫和。
向浩然和孫雨見狀，卻是抖得更厲害了。
他們這個基地長，常年不在外露面。最近十幾天難得在城門口守著，也常常都是一臉倦怠，睡不飽覺的疲乏姿態。打招呼之類的都很妥帖，表面看起來是很有禮貌。但要是近距離接觸，就會發現她其實是很冷淡的一個人。
但就是這麽一個外熱內冷的人, 在這個時候給他們露出溫柔笑容？！
他們就算是再不聰明, 區區半小時前發生的事還是記得的。
那時候盛灼說給他們下了“藍環章魚”毒素, 折磨他們的時候，笑得都沒這麽柔軟啊！
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到底是什麽地獄折磨啊！
“別怕，接下來的審訊應該不會很痛的。”
盛灼說到這裏，頓了一下，又補充道：“而且再痛, 還能比神經毒素痛嗎？”
她溫聲笑道：“我不是那麽殘忍的人。”
尚浩然二人：“……”
提起“神經毒素”四個字的那個瞬間, 他們感覺自己又快暈過去了。
那種讓人恨不得立刻死去的痛苦，好像已經刻在了靈魂之上。即便現在沒有切實的感受到，卻只要輕輕觸碰一點文字的邊角，竟然就能夠再次席卷而來。
但在盛灼說，她不是“那麽殘忍的人”的時候。
尚浩然和孫雨卻頓了一下, 好像想起了什麽。
然後在下一秒, 一邊抖若篩糠一邊瘋狂點頭。
嘴巴被塞著, 依然說不了話，只能不斷用眼神示意——
【盛姐你最是和善的一個人了！我們知道錯了盛姐！饒了我們吧！我們再也不敢了】
他們不僅對盛灼求饒，還在對正站在盛灼身後的林逐風面露哀求。
【我們都是有過命交情的兄弟啊！林哥，我們辦錯事也是為了你！你不能就這麽放棄我們啊！】
盛灼一臉饒有興致地只看著二人表演，再時不時轉頭看一眼林逐風的神色。
林逐風卻是從頭到尾都很冷漠，只在和盛灼對上眼神的時候，才緩和了幾分表情。
片刻後，盛灼似乎是看夠了，笑道：“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，是不是在說自己是無辜的呀？”
她點了點頭，滿臉都是真誠的安撫表情，緩聲道：“別擔心，我們基地的科技水平，你們應該是比較清楚的。是不是冤枉的，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這麽說完，盛灼隨手敲了敲身後的墻壁。
灰白色的墻面立刻出現了變化。極富有科技感的閃現出一道道銀藍色好似電路的光組。
在這些旁人看不懂的光組路線上，盛灼又按動了幾下。
下一秒，六個形似摩托車頭盔的東西緩緩從墻體浮現出來。
——只是和真正的摩托車頭盔相比，這由不知明材料制作的物品，無疑要輕便，閃耀的多。
“一人一個，人人有份。”
盛灼態度很好，要親自將這頭盔給地上的六個俘虜戴上。
雖然外表看著很華麗漂亮，根本不像是刑具。
但這時候要被戴在他們幾個俘虜頭上，能是什麽好東西？
這下不僅尚浩然二人大驚失色，連那四個有恃無恐的幸存者，都想要躲藏拒絕。
然而別說現在“全體定身卡”還沒有失效，就算是卡牌效果消失，他們身上也捆著密密麻麻的結實繩索。
動不了一點。
只有面容越加扭曲，滑稽的好像幾條瀕死的蛆蟲。
頭盔很順利的固定在六個人頭上。
“真的不會痛哦。”
盛灼還在貼心安慰，一邊順手把開關打開，一邊道：“這只是腦電波讀取器而已。”
在高維世界，“腦電波讀取”技術已經廣泛進行應用。
其中最常見和最貼合市場的，就有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“全息游戲”技術。
比較小眾的，就像盛灼今天拿出的這個專門用來審訊重刑犯的頭盔。
兩者所用的技術都是相同的，唯一的區別是，前者需要“玩家”簽訂合約自主同意，系統才能夠讀取相關記憶和腦電波。
而後者，卻是強制性的。
痛當然是不會很痛的。
甚至因為它想要更好更穩定讀取宿主腦電波，還會可能釋放一些麻醉劑。
但，這只是讀取過程。
不管什麽事，只要加上“強制”兩個字，違背了使用者個人意志，那最後往往不會有什麽好結果。
強制讀取記憶當然也不會例外。
犯人在戴上頭盔並開啟能源後，頭盔就會自主的，源源不斷的讀取犯人的腦波。將他曾經記錄在大腦中的所有記憶，全部讀取，記錄，最後上傳。
由系統歸納總結後，模擬出的記憶畫面，保證是百分百重現原場景，並且纖毫畢現，沒有任何模糊。
可以說是拷問審訊必備良器。
這玩意兒在系統商城賣得也不算便宜，單個售價8W點生存值。而且限定只能在系統出品的“監獄”裏才能使用。
但現在的盛灼不僅財大氣粗，而且趕時間，完全不在乎這麽點錢。
一次性就買了六個。
“你們可不要辜負我花的錢啊。”
盛灼緩緩道：“不然我可能會變得不太友善。”
·
半小時後。
盛灼盤腿坐在這座牢房唯一的辦公室裏，林逐風端坐在她身邊。
兩人的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。
當然，並不是末世前出產的那種普通電腦，而是經由系統商城改造，能讀取“審訊頭盔”上傳信息的版本。
再重覆一遍：系統商城裏真是什麽都能搞到！
嗯，只要有錢。
盛灼心中感嘆，一邊點開播放按鍵。
一共六個視頻，最前面兩個，是從向浩然和孫雨兩人的腦波中提取的過往記憶。
電腦屏幕上，很快就出現一幀幀畫面。
視頻經過002號的核對，前期那些乏善可陳，並不重要的記憶，直接被跳過，快進到他們作為內鬼和敵人聯系交易的時候。
盛灼自習看了一遍，並沒有找到太多有用的信息。
和尚浩然、孫雨他們聯系，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人。而此人每次出現，都帶著厚實的面具，用純黑色的寬大袍子將身形完全遮掩住。
這麽細密的掩藏方式，讓002號都不能通過科技來還原出此人的真是面貌。
而這人和尚浩然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沒有什麽信息量。
總結概括下來，就是他可以出人力，而尚浩然二人需要想辦法降低盛灼這個基地長對【高維基地】的控制力。之後想要分裂解決基地裏的其他人就很簡單了。最後尚浩然他們可以得到整個基地，而黑袍人則免費得到無數物資。
說來很簡單，實際操作卻顯然不是短時間可以成功的。尚浩然二人本來是想徐徐圖之的。比如先在基地裏散播流言，用林逐風做借口，至少先把盛灼從基地長的位置上拉下馬。
萬萬沒想到這才沒幾天，盛灼竟然就那麽配合，直接提出“限制入城”這個規矩。在看到那些憤怒的幸存者時，尚浩然他們就尋思著，基地裏的聲望暫時降不下來，那不如就先利用利用外力。
不過他們本來也只是非常“不忘初心”的想要挑撥離間，利用幸存者的悲慘襯托盛灼的無情，到時候再在基地裏流傳幾句盛灼沒有心的話。
結果這計劃才開了個頭，那些人竟然直接攻城了。
……
再然後的記憶就比較潦草了。
滿屏的黑暗中間穿插的，不是在被“神經毒素”侵蝕，滿腦子都是“還不如就這麽死了吧”的念頭。
就是之後被恐嚇的滿滿惶恐、後悔的回憶走馬燈。
最後一副畫面是盛灼拿著“審訊頭盔”給他強行戴上的冷漠樣子。
盛灼來回看了兩遍，確認自己沒有錯漏什麽有效信息。
002號也在腦海中道：【本統也檢查了好幾遍，這兩個廢物甚至連那人叫什麽，來自什麽組織都不知道呢！】
就這，竟然還敢談合作，甚至還敢肖想得到整個【高維基地】。
誰給他們的勇氣？
盛灼淡定道：“這可能就是實力配不上野心的典型案例吧。”
她邊在腦海中回覆，手上動作也沒有停頓。
此時已經打開了第三個視頻。
這是那四個疑似【神瞳聯盟】異能者的記憶。
視頻很順利的點開，但出乎意料的是，開頭出現的並不是什麽畫面，而是滿屏雪花——如末世前那種老舊型號的電視機，經常會出現的這種問題。原因一般是顯示屏和中樞系統連接不暢。
修理方法也很簡單，隨便拿什麽東西用力拍兩下就好了。
但很顯然，這款自系統商城售出，又被改造過一遍的筆記本電腦，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低端問題。
“什麽情況？”
盛灼根本沒有出手修理的意思，直接詢問002號。
002號作為系統，是最先看過視頻，並對其進行審核的。
如果其中有問題，它必然一開始就知曉。
002號卻道：【沒出錯，這人的記憶就是這樣的。】
盛灼：“？？？”
這簡直是不可理喻。
一個正常人的記憶怎麽會是滿屏雪花呢？就算是記不住幼時記憶，甚至失憶人員，他只要存在在這個世界，經歷過一些事，就會有記憶產生。
比如五分鐘前吃了一個蘋果，又比如十分鐘前上了個廁所。
這些都是記憶。
經過“審訊頭盔”的掃描記錄，最後都能形成畫面。
【本來確實是有的，但是被遮蓋封鎖了。】
002號想了想，解釋道：【應該又是那個‘神’的力量。以這個低維小世界的本土力量，是很難解開這種封鎖的。而如果選擇強行突破，那這人不僅有立刻腦死亡的風險，他大腦中的記憶也會被這種力量直接消去。】
最後雞飛蛋打，什麽都拿不到。
聽懂它話中意思的盛灼忍不住皺起了眉，須臾後又問道：“所以另外四個人的記憶都沒能抽錄成視頻嗎？”
【哦，那倒不是的。】
002號冷冰冰的機械音顯得格外輕描淡寫，道：【本統在看到那個封鎖的時候，毫不猶豫就選了強制突破誒！】
它畢竟是來自高維世界的系統，即便那個“神”的力量已經超過低維，也絕對不可能完全抵擋住它的攻勢。
所以002號直接選擇強行突破封鎖，然後成功截留了這四人腦海中最重要的一段記憶。
盛灼聽聞此言，頓時雙眼一亮。
什麽叫“山重水覆疑無路，柳暗花明又一村”啊！
“幹得好，寶！給你發獎金。”
說著便給002號打了一大筆
盛灼：“這是定金。要是視頻內容有用，再給你打更多的！”
錢幣進賬的聲音真是百聽不厭。
002號立刻美滋滋的數錢，然後催促她快去看視頻。
看完好打錢啊！
·
盛灼和002號的交流都在腦海之中，並不為外人所知。
於是在林逐風的視角看去就是：視頻點開後電腦屏幕一片花白，盛灼先是臉色凝重眉頭緊鎖，片刻後好像突然理解了什麽，拿起鼠標二話不說就將視頻的進度條拉到了最後往前一小截的位置。
而這一拉，屏幕上總算是有了畫面。
首先映入眼簾的，是密密麻麻、數不清具體數量的戴著面具的黑袍人——這個裝扮，和那個引導向浩然他們的黑袍人一模一樣。
這些黑袍人倒也不算安靜。他們有的在小聲和旁邊的人說話，也有的和記憶主人一樣，在四處掃視打量周圍情況。
而此時，這視頻中“攝像頭”在輕輕地轉頭左右環顧了兩下後，確認這似乎是一個山洞，然後他就將“鏡頭”直直對準了正前方。
正前方有什麽？
那是……一個祭壇？
祭壇不算大，按照住房面積算大概也就一百平左右，還得是沒算公攤的那種。
而在祭壇的正中央，是一個正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雕像。
是真的很耀眼。
只是記憶主人一直專註的朝著那雕像看，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一點光刺激。
盛灼忍不住在腦中詢問，“……我都快看瞎了，這人為什麽一點感覺都沒有？”
002號立刻解釋道：【因為這其實是某個人的記憶，所以這個視頻的主視角就是以此人雙眼看到的所有場景。而人會是自動將某些記憶不斷美化或者刪減的，所以有的地方可能會顯得不…不那麽真實。】
顯然，這個光就是此人自主美化的結果。
可能當時現場的雕像上根本就沒光。
盛灼了然，然後忍不住又看向屏幕，思考著一些問題：這個雕像到底雕刻的是誰？竟然能讓此人在腦海中美化到這個程度？難道是那個“神”？
很快，視頻內容給了她答案。
就在記憶主人盯著雕像看了差不多一兩分鐘後，就見一個穿著同款黑色大袍子的人從祭壇邊緣走到了眾人面前。
“肅靜！”他喊道。
剛剛還有些嘈雜的聲音頓時一滯。
現場安靜無比。
然後還是這個首領黑袍人，他說道：“接下來，將由我帶領諸位進行禱告。”
記憶主人似乎有些害怕這個首領人，聞言立刻低下了頭。但他同時也舉起了雙手，在胸前緊握成拳後頂在下巴上。
這是一個非常經典的“禱告”姿勢。
然後就是那黑袍首領抑揚頓挫的念詞，其他人一句一句的重覆——
【願神的國降臨，願神的旨意行在地上，如同行在天上。】
【免我們的債，免我們的惡，讓我們的骨血，成為神座的基石。】
【其後我們的魂靈將常伴左右，進入永恒的天國】
【待群星到達指定位置之時，神將攜著我們，重新降臨於此！】
…
視頻的最後，也是黑袍首領念出最後一句禱詞的時候。
他高舉雙手，洶湧的淚水自面具邊緣流出。
然後他高聲喊道——
【您終將統治所有世界，吾神&￥#@*￥％@&#…】
視頻結束。
電腦屏幕徹底黑下，幾秒鐘後開始自動播放下一個視頻。
但此時的盛灼卻沒有空去管那再次滿屏的雪花。
不管是她，還是林逐風，此時都痛苦的捂住了腦袋。
痛！真的是太痛了！
在聽到那黑袍首領念出那含糊不清的最後半句話後，盛灼當時腦子就是“嗡”的一下，然後就是強烈的眩暈和嘔吐感。
盛灼眼前一黑，直接倒在地上。
好不容易緩過神來，感覺思維清晰了一點，就感覺大腦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。
如果非要形容的話，就好像有一把錐子，在不斷往他們的腦子裏面鉆動。
拔出，再旋轉著鉆入。
簡直是不把腦漿攪勻了不罷休的力度，而且似乎是永遠都不會停歇了。
“002號！這！是！什！麽！情！況！”盛灼咬牙切齒，在腦海中一字一頓的詢問。
——也幸虧是腦電波直接交流。不僅快速，還能趁機忽略一些痛感。
要是現實開口，怕是能直接吐出來。
002也很著急，核心數據代碼都有些波動，要是有手有腳，怕是能直接表演一個“手足無措”。
【糟糕了！我忘了不同等級緯度生物之間的壓制了！】
002號十分愧疚，解釋道：【低維生物很難理解來自更高緯度的生命體的存在方式……】
對於低維生物來說，更高緯度的存在可以被稱為“神”。
不可名狀，不可直視，不可直呼其真名。
像剛剛盛灼那樣，其實只是聽見了那位“神”的名字，甚至沒有聽全，腦子就好像快要炸了。
“所以是精神上的創傷？”
盛灼理解了一下它話中的意思。
002號卻也不敢肯定。
畢竟它只是一個系統，本來就不會受到精神層面上的攻擊，更無法理解。而且它來自高維世界，就算它和這個“神”之間存在壓制，也是002號壓制那個“神”。
最後盛灼還是從商城裏買了兩瓶精神藥劑。
別說，喝下去之後還真是舒服很多。
雖然還是覺得有些暈乎，但至少腦子沒有那麽痛了。如果說現在好像大腦在被水泥車和鉆頭反覆碾壓傷害，現在已經恢覆到平常感冒頭疼的程度了。
再看林逐風，他看起來應該也沒什麽大礙了。
盛灼從他的懷裏爬出來——剛剛明明兩個人都頭疼欲裂，這人竟然還能堅持住，先來查看她的情況。
002號期期艾艾道：【你們好點了嗎？】
“還好，死不了。”
盛灼有些沒好氣，畢竟這算是002號失誤了。
她之所以將記憶視頻先交給002號審核，就是為了避免出現這種情況。
萬萬沒想到，前面確實啥事都沒有，最後給她來了一個大的！
明明最後那個真名可以直接剪輯掉的！
002號不敢說話，片刻後才小小聲道：【你罰我吧……】
“算了。”
盛灼重重呼出一口氣，道：“這次得到的情報也算是物有所值吧。”
和林逐風坐在一起，然後半靠在青年身上。盛灼閉目休息了一會兒，然後強打起精神，拿過一張白紙就開始書寫。
“剛剛那個記憶視頻雖然場景很簡單，透露出的信息卻很大。”
她邊說邊寫，不管是002號還是林逐風，都能知曉。
盛灼：“首先，我們可以確定，這個來搞事的組織就是【神瞳聯盟】。”
對方倒也沒有掩藏，那些人穿著的黑袍的胸口，都別著代表【神瞳聯盟】的徽章。
“其次，我也算明白【神瞳聯盟】為什麽要那麽多異能者來送死了。”
很簡單，他們是想搞血肉獻祭。
——【免我們的債，免我們的惡，讓我們的骨血，成為神座的基石。】
先前盛灼沒想到，純粹是因為沒想過邪/教能那麽喪心病狂。
一般來說搞血肉獻祭的不都是對普通人下手嘛？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搞自己人，而且還非得送到她手上，想讓她親自動手！
這其中可能還有點問題。
盛灼在這個條目後面打了個“？”號。
就在這時，林逐風突然道：“可能他們也不是沒想過獻祭普通人，畢竟當時在場的除了他們外，還有不少真正的幸存者。”而且都被刻意安排在沖鋒隊列最前方。
作者有話說：
感謝在2024-01-17 23:37:52~2024-01-22 11:09: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：千憶酒 12瓶；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，我會繼續努力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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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共有六個即將被審訊的人。
按理來說, 想要從他們身上更快也更準確的得到情報，最好的選擇還是“分而化之”。至少每個人要準備一個審訊室才好。
但這會兒盛灼卻是完全沒有這麽做的意思。
她只是站在空無一物的屋中，若有所思地看著六人, 臉上甚至帶著幾分笑意。
要是不知情的人來看, 怕是以為這六人是她經年好友。
——特別是在看向那四個一臉桀驁的疑似來自【神瞳聯盟】的幸存者時, 神色更是溫和。
向浩然和孫雨見狀，卻是抖得更厲害了。
他們這個基地長，常年不在外露面。最近十幾天難得在城門口守著，也常常都是一臉倦怠，睡不飽覺的疲乏姿態。打招呼之類的都很妥帖，表面看起來是很有禮貌。但要是近距離接觸，就會發現她其實是很冷淡的一個人。
但就是這麽一個外熱內冷的人, 在這個時候給他們露出溫柔笑容？！
他們就算是再不聰明, 區區半小時前發生的事還是記得的。
那時候盛灼說給他們下了“藍環章魚”毒素, 折磨他們的時候，笑得都沒這麽柔軟啊！
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到底是什麽地獄折磨啊！
“別怕，接下來的審訊應該不會很痛的。”
盛灼說到這裏，頓了一下，又補充道：“而且再痛, 還能比神經毒素痛嗎？”
她溫聲笑道：“我不是那麽殘忍的人。”
尚浩然二人：“……”
提起“神經毒素”四個字的那個瞬間, 他們感覺自己又快暈過去了。
那種讓人恨不得立刻死去的痛苦，好像已經刻在了靈魂之上。即便現在沒有切實的感受到，卻只要輕輕觸碰一點文字的邊角，竟然就能夠再次席卷而來。
但在盛灼說，她不是“那麽殘忍的人”的時候。
尚浩然和孫雨卻頓了一下, 好像想起了什麽。
然後在下一秒, 一邊抖若篩糠一邊瘋狂點頭。
嘴巴被塞著, 依然說不了話，只能不斷用眼神示意——
【盛姐你最是和善的一個人了！我們知道錯了盛姐！饒了我們吧！我們再也不敢了】
他們不僅對盛灼求饒，還在對正站在盛灼身後的林逐風面露哀求。
【我們都是有過命交情的兄弟啊！林哥，我們辦錯事也是為了你！你不能就這麽放棄我們啊！】
盛灼一臉饒有興致地只看著二人表演，再時不時轉頭看一眼林逐風的神色。
林逐風卻是從頭到尾都很冷漠，只在和盛灼對上眼神的時候，才緩和了幾分表情。
片刻後，盛灼似乎是看夠了，笑道：“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，是不是在說自己是無辜的呀？”
她點了點頭，滿臉都是真誠的安撫表情，緩聲道：“別擔心，我們基地的科技水平，你們應該是比較清楚的。是不是冤枉的，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這麽說完，盛灼隨手敲了敲身後的墻壁。
灰白色的墻面立刻出現了變化。極富有科技感的閃現出一道道銀藍色好似電路的光組。
在這些旁人看不懂的光組路線上，盛灼又按動了幾下。
下一秒，六個形似摩托車頭盔的東西緩緩從墻體浮現出來。
——只是和真正的摩托車頭盔相比，這由不知明材料制作的物品，無疑要輕便，閃耀的多。
“一人一個，人人有份。”
盛灼態度很好，要親自將這頭盔給地上的六個俘虜戴上。
雖然外表看著很華麗漂亮，根本不像是刑具。
但這時候要被戴在他們幾個俘虜頭上，能是什麽好東西？
這下不僅尚浩然二人大驚失色，連那四個有恃無恐的幸存者，都想要躲藏拒絕。
然而別說現在“全體定身卡”還沒有失效，就算是卡牌效果消失，他們身上也捆著密密麻麻的結實繩索。
動不了一點。
只有面容越加扭曲，滑稽的好像幾條瀕死的蛆蟲。
頭盔很順利的固定在六個人頭上。
“真的不會痛哦。”
盛灼還在貼心安慰，一邊順手把開關打開，一邊道：“這只是腦電波讀取器而已。”
在高維世界，“腦電波讀取”技術已經廣泛進行應用。
其中最常見和最貼合市場的，就有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“全息游戲”技術。
比較小眾的，就像盛灼今天拿出的這個專門用來審訊重刑犯的頭盔。
兩者所用的技術都是相同的，唯一的區別是，前者需要“玩家”簽訂合約自主同意，系統才能夠讀取相關記憶和腦電波。
而後者，卻是強制性的。
痛當然是不會很痛的。
甚至因為它想要更好更穩定讀取宿主腦電波，還會可能釋放一些麻醉劑。
但，這只是讀取過程。
不管什麽事，只要加上“強制”兩個字，違背了使用者個人意志，那最後往往不會有什麽好結果。
強制讀取記憶當然也不會例外。
犯人在戴上頭盔並開啟能源後，頭盔就會自主的，源源不斷的讀取犯人的腦波。將他曾經記錄在大腦中的所有記憶，全部讀取，記錄，最後上傳。
由系統歸納總結後，模擬出的記憶畫面，保證是百分百重現原場景，並且纖毫畢現，沒有任何模糊。
可以說是拷問審訊必備良器。
這玩意兒在系統商城賣得也不算便宜，單個售價8W點生存值。而且限定只能在系統出品的“監獄”裏才能使用。
但現在的盛灼不僅財大氣粗，而且趕時間，完全不在乎這麽點錢。
一次性就買了六個。
“你們可不要辜負我花的錢啊。”
盛灼緩緩道：“不然我可能會變得不太友善。”
·
半小時後。
盛灼盤腿坐在這座牢房唯一的辦公室裏，林逐風端坐在她身邊。
兩人的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。
當然，並不是末世前出產的那種普通電腦，而是經由系統商城改造，能讀取“審訊頭盔”上傳信息的版本。
再重覆一遍：系統商城裏真是什麽都能搞到！
嗯，只要有錢。
盛灼心中感嘆，一邊點開播放按鍵。
一共六個視頻，最前面兩個，是從向浩然和孫雨兩人的腦波中提取的過往記憶。
電腦屏幕上，很快就出現一幀幀畫面。
視頻經過002號的核對，前期那些乏善可陳，並不重要的記憶，直接被跳過，快進到他們作為內鬼和敵人聯系交易的時候。
盛灼自習看了一遍，並沒有找到太多有用的信息。
和尚浩然、孫雨他們聯系，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人。而此人每次出現，都帶著厚實的面具，用純黑色的寬大袍子將身形完全遮掩住。
這麽細密的掩藏方式，讓002號都不能通過科技來還原出此人的真是面貌。
而這人和尚浩然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沒有什麽信息量。
總結概括下來，就是他可以出人力，而尚浩然二人需要想辦法降低盛灼這個基地長對【高維基地】的控制力。之後想要分裂解決基地裏的其他人就很簡單了。最後尚浩然他們可以得到整個基地，而黑袍人則免費得到無數物資。
說來很簡單，實際操作卻顯然不是短時間可以成功的。尚浩然二人本來是想徐徐圖之的。比如先在基地裏散播流言，用林逐風做借口，至少先把盛灼從基地長的位置上拉下馬。
萬萬沒想到這才沒幾天，盛灼竟然就那麽配合，直接提出“限制入城”這個規矩。在看到那些憤怒的幸存者時，尚浩然他們就尋思著，基地裏的聲望暫時降不下來，那不如就先利用利用外力。
不過他們本來也只是非常“不忘初心”的想要挑撥離間，利用幸存者的悲慘襯托盛灼的無情，到時候再在基地裏流傳幾句盛灼沒有心的話。
結果這計劃才開了個頭，那些人竟然直接攻城了。
……
再然後的記憶就比較潦草了。
滿屏的黑暗中間穿插的，不是在被“神經毒素”侵蝕，滿腦子都是“還不如就這麽死了吧”的念頭。
就是之後被恐嚇的滿滿惶恐、後悔的回憶走馬燈。
最後一副畫面是盛灼拿著“審訊頭盔”給他強行戴上的冷漠樣子。
盛灼來回看了兩遍，確認自己沒有錯漏什麽有效信息。
002號也在腦海中道：【本統也檢查了好幾遍，這兩個廢物甚至連那人叫什麽，來自什麽組織都不知道呢！】
就這，竟然還敢談合作，甚至還敢肖想得到整個【高維基地】。
誰給他們的勇氣？
盛灼淡定道：“這可能就是實力配不上野心的典型案例吧。”
她邊在腦海中回覆，手上動作也沒有停頓。
此時已經打開了第三個視頻。
這是那四個疑似【神瞳聯盟】異能者的記憶。
視頻很順利的點開，但出乎意料的是，開頭出現的並不是什麽畫面，而是滿屏雪花——如末世前那種老舊型號的電視機，經常會出現的這種問題。原因一般是顯示屏和中樞系統連接不暢。
修理方法也很簡單，隨便拿什麽東西用力拍兩下就好了。
但很顯然，這款自系統商城售出，又被改造過一遍的筆記本電腦，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低端問題。
“什麽情況？”
盛灼根本沒有出手修理的意思，直接詢問002號。
002號作為系統，是最先看過視頻，並對其進行審核的。
如果其中有問題，它必然一開始就知曉。
002號卻道：【沒出錯，這人的記憶就是這樣的。】
盛灼：“？？？”
這簡直是不可理喻。
一個正常人的記憶怎麽會是滿屏雪花呢？就算是記不住幼時記憶，甚至失憶人員，他只要存在在這個世界，經歷過一些事，就會有記憶產生。
比如五分鐘前吃了一個蘋果，又比如十分鐘前上了個廁所。
這些都是記憶。
經過“審訊頭盔”的掃描記錄，最後都能形成畫面。
【本來確實是有的，但是被遮蓋封鎖了。】
002號想了想，解釋道：【應該又是那個‘神’的力量。以這個低維小世界的本土力量，是很難解開這種封鎖的。而如果選擇強行突破，那這人不僅有立刻腦死亡的風險，他大腦中的記憶也會被這種力量直接消去。】
最後雞飛蛋打，什麽都拿不到。
聽懂它話中意思的盛灼忍不住皺起了眉，須臾後又問道：“所以另外四個人的記憶都沒能抽錄成視頻嗎？”
【哦，那倒不是的。】
002號冷冰冰的機械音顯得格外輕描淡寫，道：【本統在看到那個封鎖的時候，毫不猶豫就選了強制突破誒！】
它畢竟是來自高維世界的系統，即便那個“神”的力量已經超過低維，也絕對不可能完全抵擋住它的攻勢。
所以002號直接選擇強行突破封鎖，然後成功截留了這四人腦海中最重要的一段記憶。
盛灼聽聞此言，頓時雙眼一亮。
什麽叫“山重水覆疑無路，柳暗花明又一村”啊！
“幹得好，寶！給你發獎金。”
說著便給002號打了一大筆
盛灼：“這是定金。要是視頻內容有用，再給你打更多的！”
錢幣進賬的聲音真是百聽不厭。
002號立刻美滋滋的數錢，然後催促她快去看視頻。
看完好打錢啊！
·
盛灼和002號的交流都在腦海之中，並不為外人所知。
於是在林逐風的視角看去就是：視頻點開後電腦屏幕一片花白，盛灼先是臉色凝重眉頭緊鎖，片刻後好像突然理解了什麽，拿起鼠標二話不說就將視頻的進度條拉到了最後往前一小截的位置。
而這一拉，屏幕上總算是有了畫面。
首先映入眼簾的，是密密麻麻、數不清具體數量的戴著面具的黑袍人——這個裝扮，和那個引導向浩然他們的黑袍人一模一樣。
這些黑袍人倒也不算安靜。他們有的在小聲和旁邊的人說話，也有的和記憶主人一樣，在四處掃視打量周圍情況。
而此時，這視頻中“攝像頭”在輕輕地轉頭左右環顧了兩下後，確認這似乎是一個山洞，然後他就將“鏡頭”直直對準了正前方。
正前方有什麽？
那是……一個祭壇？
祭壇不算大，按照住房面積算大概也就一百平左右，還得是沒算公攤的那種。
而在祭壇的正中央，是一個正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雕像。
是真的很耀眼。
只是記憶主人一直專註的朝著那雕像看，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一點光刺激。
盛灼忍不住在腦中詢問，“……我都快看瞎了，這人為什麽一點感覺都沒有？”
002號立刻解釋道：【因為這其實是某個人的記憶，所以這個視頻的主視角就是以此人雙眼看到的所有場景。而人會是自動將某些記憶不斷美化或者刪減的，所以有的地方可能會顯得不…不那麽真實。】
顯然，這個光就是此人自主美化的結果。
可能當時現場的雕像上根本就沒光。
盛灼了然，然後忍不住又看向屏幕，思考著一些問題：這個雕像到底雕刻的是誰？竟然能讓此人在腦海中美化到這個程度？難道是那個“神”？
很快，視頻內容給了她答案。
就在記憶主人盯著雕像看了差不多一兩分鐘後，就見一個穿著同款黑色大袍子的人從祭壇邊緣走到了眾人面前。
“肅靜！”他喊道。
剛剛還有些嘈雜的聲音頓時一滯。
現場安靜無比。
然後還是這個首領黑袍人，他說道：“接下來，將由我帶領諸位進行禱告。”
記憶主人似乎有些害怕這個首領人，聞言立刻低下了頭。但他同時也舉起了雙手，在胸前緊握成拳後頂在下巴上。
這是一個非常經典的“禱告”姿勢。
然後就是那黑袍首領抑揚頓挫的念詞，其他人一句一句的重覆——
【願神的國降臨，願神的旨意行在地上，如同行在天上。】
【免我們的債，免我們的惡，讓我們的骨血，成為神座的基石。】
【其後我們的魂靈將常伴左右，進入永恒的天國】
【待群星到達指定位置之時，神將攜著我們，重新降臨於此！】
…
視頻的最後，也是黑袍首領念出最後一句禱詞的時候。
他高舉雙手，洶湧的淚水自面具邊緣流出。
然後他高聲喊道——
【您終將統治所有世界，吾神&￥#@*￥％@&#…】
視頻結束。
電腦屏幕徹底黑下，幾秒鐘後開始自動播放下一個視頻。
但此時的盛灼卻沒有空去管那再次滿屏的雪花。
不管是她，還是林逐風，此時都痛苦的捂住了腦袋。
痛！真的是太痛了！
在聽到那黑袍首領念出那含糊不清的最後半句話後，盛灼當時腦子就是“嗡”的一下，然後就是強烈的眩暈和嘔吐感。
盛灼眼前一黑，直接倒在地上。
好不容易緩過神來，感覺思維清晰了一點，就感覺大腦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。
如果非要形容的話，就好像有一把錐子，在不斷往他們的腦子裏面鉆動。
拔出，再旋轉著鉆入。
簡直是不把腦漿攪勻了不罷休的力度，而且似乎是永遠都不會停歇了。
“002號！這！是！什！麽！情！況！”盛灼咬牙切齒，在腦海中一字一頓的詢問。
——也幸虧是腦電波直接交流。不僅快速，還能趁機忽略一些痛感。
要是現實開口，怕是能直接吐出來。
002也很著急，核心數據代碼都有些波動，要是有手有腳，怕是能直接表演一個“手足無措”。
【糟糕了！我忘了不同等級緯度生物之間的壓制了！】
002號十分愧疚，解釋道：【低維生物很難理解來自更高緯度的生命體的存在方式……】
對於低維生物來說，更高緯度的存在可以被稱為“神”。
不可名狀，不可直視，不可直呼其真名。
像剛剛盛灼那樣，其實只是聽見了那位“神”的名字，甚至沒有聽全，腦子就好像快要炸了。
“所以是精神上的創傷？”
盛灼理解了一下它話中的意思。
002號卻也不敢肯定。
畢竟它只是一個系統，本來就不會受到精神層面上的攻擊，更無法理解。而且它來自高維世界，就算它和這個“神”之間存在壓制，也是002號壓制那個“神”。
最後盛灼還是從商城裏買了兩瓶精神藥劑。
別說，喝下去之後還真是舒服很多。
雖然還是覺得有些暈乎，但至少腦子沒有那麽痛了。如果說現在好像大腦在被水泥車和鉆頭反覆碾壓傷害，現在已經恢覆到平常感冒頭疼的程度了。
再看林逐風，他看起來應該也沒什麽大礙了。
盛灼從他的懷裏爬出來——剛剛明明兩個人都頭疼欲裂，這人竟然還能堅持住，先來查看她的情況。
002號期期艾艾道：【你們好點了嗎？】
“還好，死不了。”
盛灼有些沒好氣，畢竟這算是002號失誤了。
她之所以將記憶視頻先交給002號審核，就是為了避免出現這種情況。
萬萬沒想到，前面確實啥事都沒有，最後給她來了一個大的！
明明最後那個真名可以直接剪輯掉的！
002號不敢說話，片刻後才小小聲道：【你罰我吧……】
“算了。”
盛灼重重呼出一口氣，道：“這次得到的情報也算是物有所值吧。”
和林逐風坐在一起，然後半靠在青年身上。盛灼閉目休息了一會兒，然後強打起精神，拿過一張白紙就開始書寫。
“剛剛那個記憶視頻雖然場景很簡單，透露出的信息卻很大。”
她邊說邊寫，不管是002號還是林逐風，都能知曉。
盛灼：“首先，我們可以確定，這個來搞事的組織就是【神瞳聯盟】。”
對方倒也沒有掩藏，那些人穿著的黑袍的胸口，都別著代表【神瞳聯盟】的徽章。
“其次，我也算明白【神瞳聯盟】為什麽要那麽多異能者來送死了。”
很簡單，他們是想搞血肉獻祭。
——【免我們的債，免我們的惡，讓我們的骨血，成為神座的基石。】
先前盛灼沒想到，純粹是因為沒想過邪/教能那麽喪心病狂。
一般來說搞血肉獻祭的不都是對普通人下手嘛？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搞自己人，而且還非得送到她手上，想讓她親自動手！
這其中可能還有點問題。
盛灼在這個條目後面打了個“？”號。
就在這時，林逐風突然道：“可能他們也不是沒想過獻祭普通人，畢竟當時在場的除了他們外，還有不少真正的幸存者。”而且都被刻意安排在沖鋒隊列最前方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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